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反正就是没张开嘴。
没有目的的走到太原街这边,这会儿南街这边还不是步行街,要过了中华路中兴大厦门前才是,中间有架人行天桥通着。
太原街这会儿已经开始拆建了,不少地方都围了起来,正是那个谁谁谁出名的时候,往不愿意搬走的人家里扔土地雷那会儿。
太原街在这个时候,是国几属一属二的商业街区,一平米地价已经是几万块了,里面的利润吸引了无数的饿狼扑过来抢食。
不过这些和张兴隆都没有一毛钱关系,他连住的地方还没准呢。
东逛逛西看看,天色就黑下来了。东北的冬天天黑的早,四点半五点就是晚上了。
天一黑小风就更猛烈起来,温度刷刷往下降,大街上一扭头的功夫就净了街,一个人也看不到了,只有路边小店里的灯光隐隐约约顺着窗户照出来。
在一家小店吃了晚饭,张兴隆出来茫然的站在街头,去哪?
顺着马路一个人慢慢行走,一抬头,走到火车站来了。
火车站广场上这么冷的天也是人来人往川流不息,各种大喇叭电子喇叭彼此起伏,拉人的拉客的小旅馆的和黑车司机活跃在广场的每个角落。
广场四周的巷道里辛勤的站街女们已经上岗,盼着今天的生意能快点上门,热乎热乎,省着在这路边挨冻。
“住店不?休息五块,住夜三十,有小妹儿,水灵。”
“去哪去哪?用车不?”
“二十小时热水啊,泡泡澡去去寒,叫个小妹儿赛神仙,来不兄弟?”
张兴隆理都没理这些人,就不能搭话,一搭理就没完没了了。
走进候车室,里面还不算冷,人多。
随意找了个空位置坐下来点了根烟,心里有点不是滋味,也说不上来是因为什么。
抽完烟他也没离开,紧了紧大衣,往凳子上一躺。
……
第二天清早,车站里检票的喇叭声把张兴隆叫醒。
坐起来晃了晃头,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去厕所洗了把脸走出来。
昨晚又下雪了,小风也硬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