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之把手伸进被子里在刘桂新右侧肋的绷带上轻轻摸了摸:“忍忍,长肉呢,等不痒了就好了。”
起来弄了点开水,用羹瓷儿舀着吹凉了喂到刘桂新嘴边。
现在她不能大量饮水吃东西,都得这样一点一点儿的润。
“饿不饿?想不想再吃点儿粥?”
刘桂新慢慢晃了晃头,闭上眼睛。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刘桂新的伤口恢复的越来越好,耽心的发炎溃脓什么的都没出现,这让张清之和主治大夫都松了一口气。
等到炎热的夏天过去,秋风渐起落叶缤纷的时候,刘桂新已经不用吸氧了,虽然还不能下地活动,但坐起来已经没什么问题,说话也有了力量。
“问问大夫吊**能不能不打了?天天扎,手都要扎烂了。”
张清之抬头看了看还有小半**的吊**:“这个可不能依着你,要是能撤大夫早给撤了,你现在外面长差不多了,里面还不行呢,得用这个控制不让它发炎。”
“想起来我就生气,你等着姓张的,你等咱们回家的。手术这么大事儿都敢瞒着我,还骗我是做检查。”
“嘿嘿,这不是完事了嘛,都挺好的,多好。怕你害怕。大夫说做手术心情影响挺大的。”
“你害怕没?想没想过我就出不来了?”
“……想了。那会儿我在外头都懵了,就是一直冒汗。”
“可能,等我回去,孩子都不认识我了。”刘桂新扭头看向窗外,枯黄的叶子在风中慢慢飘落:“你给妈写信没?也不知道今年收成好不好,多两张嘴呢。”
“没事,小孩子也吃不了多少,你就好好养着别胡思乱想,赶紧养好回家比什么都强。”
“老三那边,欠了多少了?”
“走前我给留了一百,等回去再和黄姐算吧,黄姐那家人还行,不能哄咱们。”
“想想,这会儿应该能走了吧?能冒话了。也不知道长没长个。”
“可不嘛,一年多了,一年半了快。上次接来的时候就有点儿要冒话了,也能站挺稳,这会儿肯定可哪跑了。要不哪天我再接一趟?”
“算了,别折腾了,我现在又抱不动。等回去吧。就是有点想。你说我这命,就想要个丫头,左一个右一个全是小子。”
“小子还不好,等后起来了,三个大儿子,多牛,谁敢欺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