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勇的车刚开进金阳区没多久,就开不动了。
“怎么到处都在修路,到处都是公地?”郭勇敲打着方向盘,有些焦灼。
“下车。”齐星汉当机立断。
郭勇把小助理留在了原地开车,然后就带着保镖,跟在齐星汉的身后,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都已经看不见牧先生的影儿了,这上哪儿找啊。”郭勇苦着脸摆弄手机。这是想开个地图导航,都不知道终点在哪儿。
齐星汉低声道:“慢慢找。”
……
这一头。
袁盛松开了手,低声说:“你回去吧。”他固执地认为牧水还没成年。
从声音到长相,就是没成年。
牧水从西装兜里掏出了身.份.证和学位证,抬手拉开了袁盛脸上的面罩,然后把身.份.证和学位证在他面前晃了晃,晃完,就又立马把面具“啪”地扣了回去。
丝毫不留给袁盛犯病的间隙。
袁盛被拍得懵了一秒。
“袁先生看清了吗?”牧水问。
袁盛眼底还残留着身.份.证和学位证上贴的照片的残影。呆板证件照上的少年,更多了一丝弱小可怜又无助。
面具之下,他闭了闭眼,转身重新抓住了小推车的扶手,低声道:“看清了。”
牧水舒了口气,强调道:“我成年了,身.份.证上写得很清楚。我来担任袁先生的监护人,是绝对没有问题的。”
袁盛开口说:“看清了照片。”
“嗯?”
“没看清出生日期。”
牧水:“……”
袁盛推着小推车,开始往前走,他不紧不慢地开口说:“研究院有告诉你,担任监护人需要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