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待她宽厚的丈夫,以前,只要她肯示弱,汪忱一定会顺从她的意思,而如今,汪忱却一改从前。
无视田乔哽咽的声调,听到田乔的话,依旧语气清冷的问道:“你的意思是非去不可了?”
“汪忱!”
对于汪忱的态度,田乔梨花带雨的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望向汪忱,语气中有诧异,也有慌乱。
“你只要回答我,是与不是就好了!”
汪忱甩开妻子的手,猛的站起身,将头转向一边,闭上眼睛,沉声继续追问着。
他承认,二十几年的婚姻生活,将田乔变成这样的自私,凡事都以自我为中心,这都是他的过错。
他将她宠坏了,所以她变得无视他的存在,不在乎他的感受,现在他不想再继续这样的生活了。
女儿大学毕业,这些年,他要忙着工作,当爹又当妈的将女儿拉扯大,如果以后的生活都是如此,他还要她有什么意义?
客厅里,隐约可以听到母亲的啜泣声。
汪玉儿将电视又加大了几格音量,刚刚父母的对话声她才听得清楚,却依旧机械的往口中塞着薯片,眸光落在电视上,对此置之不理,好似一切争吵都与她没有关系一般。
从小到大,母爱给她的印象是模糊的,小时候被欺负是爸爸出面,家长会是爸爸参加,做错事被找的家长也是爸爸。
第一次来月经是爸爸说她长大了,十八岁的成人礼,也是爸爸告诉她要做个懂得自爱的女生,送她进大学校门的是爸爸,全部的生活中她的家长只有爸爸。
小时候,还有同学说她是没有妈妈的野孩子,那是妈妈第一次去她的学校,也惟一的一次。
所以她怨母亲,怪母亲,因为与之相比,什么都没有她的工作重要。
看吧,如今又是这样!
汪玉儿嗤笑的一下,即便面色强作镇定,但心情异常的烦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