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些陆淮深和她姐姐以前的一些事情,问他们怎么认识的。”
江启应取下眼镜,捏了捏眉心,似不省心。
柳明低声劝说:“要不然……把这事儿告诉她,了她一桩心愿。”
江启应皱眉,思忖半会儿说:“以前不告诉她是怕她心有愧疚,做大事的人,心里头必须要有股劲儿,愧疚上头,什么劲儿都没了。现在……动情啦,更怕她打退堂鼓,面前还是一头豺狼,要是没了底气,还不甘愿被人剥了皮?”
柳明不敢反驳,只是委婉说出自己想法,“难为您为大小姐考虑,只怕她日后知道真相又情根深种,反而会怨您。”
“那你以为陆淮深为什么不告诉她?”江启应冷哼,不屑道:“他还不是花花肠子一大堆,算计着什么。”
柳明语塞。
“要是江偌知道了,指不定跟他一刀两断,她现在还得靠他,一人在扳不倒江渭铭的。”
柳明眼见着江启应说话间神情越发沧桑,隐隐的痛『色』附着在眉心。
当做儿子养的人反咬一口,再提起那名字已是连名带姓的仇人,还冠着自己的姓氏,怎会不痛心。
可柳明觉得,最苦的还是江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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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偌中午刚吃过午饭,接到ds总经理办公室的电话,是周致雅打来的,通知她下周一回来上班的事情。
言辞间还毫不掩饰地提到,gisele选择无视她之前那封辞职信,甚至亲自为她开脱,尽管杜盛仪那事尘埃落定了,但依然给公司造成了一定影响,gisele可是顶着众多压力云云。
反正每字每句,都表达着对最终处理结果的不满。
周致雅这人也挺本事,尖酸刻薄的话偏偏能用义正言辞的语气说出来,一股子道德卫士的正义感。
江偌未加考虑道:“那麻烦你转告总经理,我那封辞职信仍然作数。”
既然都说gisele已经顶着压力留下她了,如果她后续的利用价值跟不上,岂不是要让她失望?到时候像一个被玩剩的玩偶,被动等着被人一脚踢开的时候,她又要如何自处?
“江偌,你是认真的吗?”这话分明是在拐着弯儿骂她不识相。
“麻烦了。”
周致雅停顿了一会儿,说:“g有事现在不在公司,见到她我会替你转告。”
这晚陆淮深仍是近夜深才来,江偌靠在床头看孕期相关书籍,看得昏昏欲睡,卧室门咔哒一声,江偌猛地惊醒,反手就拉开床头柜的抽屉将书塞进去。
陆淮深先往床上看了一眼,见她眼睛不眨地盯着他,他挑眉:“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