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是他的伤太重,影响视觉了吧!
南进一阵心慌,再重,也不能看大夫,决不。
“谢谢三哥!”
包扎不紧不松,白棉纱带不多不少,不偏不倚,好的不能再好。
岳祺泽吸口气,抬起麻木的双腿,走至一排四个红木浮雕步步登高纹柜子前。
他打开其中一扇:“你换洗的衣服不在,我让岳明去取了,应该还在路上。”
“房中虽有炭盆,也不好大意。”
岳祺泽取出一套白色细棉里衣里裤来至床前:“你要是不嫌弃,先穿我的。这是上个月刚做下的,并未上身过。”
南进只有感激的份,哪有嫌弃半分。“谢谢三哥!”
岳祺泽坐下帮他穿上:“你今天倒是怪了,变得格外客气外道。”
南进感动得一塌糊涂,自小到大,除了小时候母妃给他穿过衣服,剩下便是仆婢。
从没有其他人穿过,这般体贴入微。
“因为除了谢谢,我不知该对三哥说什么!今天,三哥但凡来晚一刻,我的小命休矣!”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三哥以后不管有何吩咐,南进定当完成。”
岳祺泽系上绳扣:“既是一家人,何须说两家话。”
“你认我为三哥,我便视你为兄弟。救你,理所当然,不存在什么相报!”
“来日,如你发现什么,别不、、、权当不知吧!”
别不理我四字,终究难宣于口。
此时说出,极具威胁之意,不如不说。
岳祺泽不敢保证,自己的心思会不会有情不自禁的一天。
别人可以掩饰,唯独南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