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劝慰道:“松阿哥,你别难过了!”
谁知他突然来了一个急转弯,“对于他来说,与其每天被痛苦折磨着,还不如早些去了!”
“这、、、?”这是人说的话?金人的骨血里,天生流的就是冷酷无情。
见忠云不解的样子,定是误会了!
“师父每天都要承受钻心刺骨之痛,早已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他自己也说过早死早超生。”
“朝廷也不管吗?”这是战无不胜的金兵形象?
“他一个小兵,早年曾立下一些功劳,都叫别人顶了,只得几两银子,那有管的!”
天下无不剥削的朝廷!“这不可能吧,朝廷不是一向很大方吗?”
“大方也只是给有地位的人,小民岂能享受!”
这声音里透露的太多,对朝廷的不满和失望,对师父离去的悲伤和不平
应该还有对自身将来的茫然吧!
他现在也到投军的年龄了,待不了多久了!自己南下,自保是没有问题的。
那拉婶子的意思,绝对不是随口说说那样简单。
他们也看出瑞祥眼里的情意了,否则那一番话出自哪里?
一个身份不明的孤女,不值得他们那样对待!
这一日,那拉大叔和瑞祥又进山打猎了,那拉婶子有事也出去了。
忠云推脱不舒服,好歹留下了!
她留下一信:婶子亲启,今日收到家书一封,情况万急,不得觌面告别。
此经一去,前途未卜,吉凶难料。然,婶子一家的恩情,忠云铭记于心。
如有来日,定当报答。
穿着瑞祥的小旧衣,一身男儿装扮,忠云背着一个小包裹走了!
离开捆笼之地!
谁知刚出了门,就听见斛准珊儿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当叫花子要饭吗?”
忠云稳住心绪转过脸看她,见她不似平常的亲密,就问道:“阿姐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