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考这些天,瑾瑜除去读书的时间,与冬青走访了好几个院子,打听的结果都大致相同。
童生试不算很难,录取界限很宽,是录取生员的双倍数。
如果你将四书五经全都背下来了的话,连院试都不用太愁,只需要钻研一下五言六韵诗。
瑾瑜杵着下巴,是他想的太复杂了?闭门造车果然不行,自己把自己吓得不行,起早贪黑拼命的把几大本书背个滚瓜烂熟,结果别人都这么悠哉悠哉?
万一别人是在诓自己呢?让他放松警惕,别人就多一分机会?
冬青无奈笑道:“瑾郎,我与你说过不用太紧张,你偏不信,如今不用太紧张,也不要放松,端正心态就好。”
“那……好吧,不过书还是不能落下,接着看。”瑾瑜又把集注拿出来,对照着四书原文看了一遍。
到了二月初八这日,卯时正冬青就叫了瑾瑜起床,梳洗整理着装,准备笔墨砚台和一天的吃食,装在考篮中。
要赶着黎明前到考场龙门前集合,知县点名。
考场坐北朝南,在最南有一宽敞大院,朝北是正门,称之为龙门,考生在门前点名后便尽数入场站在大院里,等候喊名进入考场。
天色还黑灯瞎火的,只看到人影攒动,密密麻麻汇聚到大院前站定。
王县令逐一点名,叫到之人进龙门,门前站有搜子,为入场人搜身,以防挟带作弊小抄入内。
应试者众多,点了五十人便说此为一排。
冬青送瑾瑜到龙门外便不能进入,只能目送瑾瑜没入漆黑人潮。
瑾瑜手提考篮,搜子从头到脚给他搜了身,后随着人流进到院里,已有衙役举着火把,提着灯笼站在院边维持秩序。
主考官已站在高台上,教官转向考官一揖致敬,叫了为考生作保的廪生向考官致敬,站于考官身后等待。
待时辰差不多,有人开始喊名,被点名者进中厅大堂接考卷,说出自己是哪位廪生作保,旁边的廪生确认无误,便回以为其作保,考生方入最北一厅。
接到的考卷上,有座位号,坐定后便可开始作答。
瑾瑜点名靠前,看着考卷上的八列十三排,抬眼找了一会儿才找到自己的座位。
坐定后先看了考卷题目,确实跟这些天打听来的一般无二,这第一场,考的是大学文一篇,诗经文一篇,篇幅都相对较短,以帖经方式做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