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罪之有?”
“儒至并州亦有数月之久,一直未有归从之心,劳烦刺史大人亲来望之,此乃一罪!儒效于卓时,鸩杀少帝,谋害太后皇妃,此二罪也。其三,吾献计……”
“李儒已死,汝乃了空,如何还需请罪?”赵信竖手打住李儒,微笑着道。
李儒愕然,随后豁然开朗,慌忙起身拱手道:“了空愿归从大人,效犬马之劳!”
赵信呵呵笑着起身,扶起弯腰行礼的李儒,道:“了空,汝之罪名吾不追究矣,然天下之口悠悠,当可委屈了空了。”
“了空但可施展胸中抱负,如何代价,皆可受之。”赵信笑着点头,拍了拍李儒肩膀,凑近附耳道:“汝可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李儒听了,愣了一下,随后猛然一咬牙,点头答应下来。
次日,赵信的身边,便是多了一个满脸纱布,身着纱衣的和尚,除开赵信与上官秋知晓这个和尚的真实身份外,无第三人知晓,只知道这个和尚,名唤“了空”。
处理完公务之后,赵信对着守在案桌边儿上的了空道:“了空,为何不坐?”
了空拱手,道:“主公在,岂敢同坐。”
赵信翻了翻眼皮子,心道这些个儒生,就喜欢穷讲究。
心下也不再计较,笑道:“了空,既已割去头发,何苦遮面耶?”
了空闻声,当即取下面上纱布,赵信一抬头,见了那张面容,吓得心脏漏了一拍,慌忙起身,低沉着声音道:“了空只管告诉我,究竟是何人所为!”
了空摇头,张嘴道:“非别人所为,吾自为也。”
“何苦来由?”
“吾此前杀人太多,罪孽太重,只得剥面剃发已恕之,但留残躯之身,了却心中执念,方可真正做到了空。”
“了空……你……”赵信半晌,无言以对,只是看着李儒那几乎没了一块指甲大的完美皮肤的脸庞,心下越加佩服李儒,也许,这便是一个真正有抱负的男人吧。
“大人不必担心,吾下手有轻重,先主七星宝刀锋利无比,只需轻轻一割,皮肉便轻巧分离之。”李儒咧嘴笑道,只是那种笑容,看上去那么的瘆人,那面上皮肉,隐约可见血管。
李儒先主董卓,实为天下共杀之『奸』贼,但李儒仍然称呼董卓为先主,这种人,一旦认定了谁,就会跟定他,如此之人,便是他曾经犯下天大的过错,又能如何!
“了空,你面上有伤,当且在家歇息才是。若体内干火上了脸,命则难保也。”
了空拱手称谢关关心,随后又道:“方才来之前,吾已得了妙方,不用半月,便可使伤口痊愈之。”
“何方?”赵信身为感兴趣。
“医者称,不可他说,否则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