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卸下穆顺之时,几乎麾下所有人都反对,但张扬一意孤行,换上杨丑!
杨丑得到如此机会,自然甚是感激张扬之恩,但结局并没有那么好!若是就此下了杨丑,岂不是自己打自己脸?
“杨将军辛苦了!可有负伤?”张扬亲自上前,伸手搀扶杨丑,一边暖心问道。
杨丑却是宁愿长跪不起,拱手道:“主公,末将大败于赵信,还我并州将死兵去,是为罪人也,还行主公责罚!”
张扬直接上手,扶起杨丑,道:“那赵信乃一『奸』诈之人,擅使『奸』计,杨将军生『性』光明正大,被『奸』小坑害一次,也在吾意料之中。暂且将此事记下,吾相信,杨将军日后定能雪今日之耻!”
杨丑闻言感动而泣,真心道:“吾真说也,不得听信杨峥之言!某此败,当有一事需报主公!”
“何事?”张扬见杨丑神情凝重,心里不禁慌了一下。
杨丑将此前杨峥一直怂恿自己归顺曹『操』的事情,尽数告知。
张扬听完,大怒,“我视杨峥如子,其竟如此叛我!”当即挥手传令道:“立即将杨峥抓来,某要杀之以泄愤!”
杨丑急忙出声阻拦,复生道:“主公,眼下欲要归降者不知其数,当需请军师前来谋划才可。”
张扬一想,心道也是,急忙吩咐杨丑去请董昭,杨丑自是拱手而去不提。
且说于堂外伺候的管家张淳,乃是杨峥连襟,听了堂内对话,慌不跌离开张扬府邸,直奔军营,寻那杨峥。
杨峥没少从张淳处得到最新消息,听得张淳如此汇报消息,呵呵一笑道:“无碍,届时某只需不承认便是。”
张淳却是摇头,道:“非也!兄未知,自戚稚归从赵信之后,张扬那厮便已有提防,早欲杀鸡儆猴也!兄当速去!归顺赵刺史!”
杨峥摇头,道:‘非也,便是归顺,岂能投一黄口小儿耶?”
“那兄之意思是?”
“陈留曹『操』,素有野心,只身刺董,缴诏讨贼,当为某效力之人也!归顺,岂有无投名状之道理?再说眼下,军营之内尚有万余败军之士卒,因张扬拖延数月未发饷银,早有反心,只需吾振臂一呼,便从也!某,退可投曹,进可引兵自立,自当刺史!届时,兄之荣华富贵,岂非探囊取物耶?’
那张淳闻言,咧嘴一笑,甚是赞同,并道:“吾且先行回府,为兄打探消息。”
杨峥拍了拍张淳胳膊,道:“大事尽在公身矣,但有消息,当可报也。”
张淳自是点头,飞速而去。
且说张淳出了军营,却是并未赶回张扬府邸,而是直奔自己家中,带上妻儿,便是连金银细软都来不及收拾,便匆匆往东门赶去。
妻子钱氏问道:“如此匆忙,何去也?”
张淳道:“汝一『妇』人,何须多问,只需赶路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