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虞被赵信死死抓着手,场面之上,不得发作,只得『舔』着笑脸答应,就这样,赵信拉着刘虞,一直走到军营外五十里,见了上官秋引兵接应,方才松开了刘虞之手,大笑数声而去。
黑夜之下,刘虞神情难看,盯着赵信,心甚是不爽!尤其是赵信那嘲讽似的大笑,一声声撞在刘虞心头,像是巴掌,啪啪的打在刘虞脸上!
田畴走近,低声道:‘主公,赵信此子,思虑周密,面有异象,不可不除!’
……
经过酒宴的事情,赵信也知,与刘虞之间,不过只剩一层玻璃纸没捅破罢了,故而今日开战,其留有三千精锐骑兵,并未动手,而是提防着刘虞一方!
城头上,田楷在朱童和周仓二人的围攻之下,负伤倒地,被一众心腹抢回阵营,朱童、周仓死突不的近,只得看那田楷在心腹的保护下,驾马而走!
城上江宏见田楷负伤逃走,自知无力回天,呼号士卒下城,逃入城中,进了巷道,不久便不见了踪影!
且说朱童、周仓追了田楷一番,见追之不及,便是按照赵信吩咐,收编降卒,守卫城门!
城上战火渐熄,赵信站在南城门,刘虞站于东侧门,虽隔数百米,二人皆面带笑意,眼神狡黠,各带心思!
城头收拾停当之后,刘虞与赵信双方,各带百十人扈从,来自拐角处碰面。
“州牧大人,眼下吴中已经取回,不知你想要哪半边啊?”赵信呵呵笑着道。
刘虞吸口气,环视一周,道:“子麟啊,你看这吴中本就是我的领地,只是公孙瓒将之抢了去,如今重新取回吴中,皆仰仗子麟之力也!吾定好生感谢,如何?”
听到这话,赵信心里一阵冷笑,看来刘虞这个老狐狸,真的是打算过河拆桥了!
刚要回话,其身边田畴道:“赵长史,此前请你出兵解围,主公已付出了丰厚的报仇,为何如今,汝竟要染指吴中也?再说吴中本就是州牧大人之吴中,汝有何颜面,开此虎口?”
赵信呵呵一笑,极其不屑,却也不怒!
侧头冲着朱童等人笑了笑,道:“好!既然汝等要与我讲道理,那我们就说个清楚!其一!刘大人请我支援,的确给了相应的报仇,但却谈不上丰厚,我也做了应该做的事情,解了渔阳之围!其二、吴中被公孙瓒攻陷,仅凭刘大人之力,自保尚难,如何能出兵收复耶?其三、某之部将张合,九死一生,拿下右北平,断了公孙瓒援军,今日刘大人与我,才能攻下吴中,我倒要请刘大人说一下,我说的可是事实?”
扯帐、赖皮的本事,赵信他娘的从来没怕过谁!
刘虞笑道:“吾乃幽州牧,收复吴中,平公孙瓒之『乱』,乃义不容辞之事,长史之助,某牢记于心!”
听得这话,赵信不禁示弱道:“既如此,某亦不与州牧大人为难,只取吴中南淄便可。却是数次大战,某麾下士卒损伤大半,令请州牧大人,为死伤的士卒,发足抚恤,某自引兵回去。”
刘虞和田畴众人根本没想到,赵信竟然会这么好说话!
刘虞更是瞪大眼睛道:‘子麟所说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