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前一步，李东举起一只手掌，看着闭眼装作看不见的程相，道：“知道我为什么不杀你们么？”
无人应答，啜泣声连连。
“杀了你们，太便宜了。”
李东猛地瞪大双眼：“我要你们惧怕活着，却又无法死去！我要你们程家举家上下成为没有膝盖的人，我要你们无法离开春江，一辈子活在曾经同伴和敌人的目光之中！我要主宰你们的命运，让你们永生永世颠沛流离，活在无尽的痛苦炼狱当中！！！”
“程相，你把眼睛睁开。”长呼了一口气，李东命令道。
程相不作答，双眼紧闭。
“你若不睁眼，我便用七天时间来将你千刀万剐，让你亲眼看着自己的生命如何流逝。”李东语气平静，一字一句。
程相老泪纵横，颤抖着睁开了眼睛。
一声喝断，李东的手掌猛地挥下，一道霹雳一般的血光横空斩出，精准无比地切在了这些程家子弟的膝盖处！
鲜血飘洒，惨叫声迭起，本来跪在地上的他们，没有了膝盖的支撑，扑通扑通地趴倒在地上，身体抽搐着，有如待宰的畜牲。
程相目睹着子女们的惨状，牙关紧咬，鲜血从嘴角留下，却不敢闭眼。
程玉漱又昏死了过去。
“进来！”
李东淡喝一声，一直无人应答的病房门外忽然传来了哗啦啦的脚步声，房门打开，在程相惊愕的注视下，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闯入，赶忙给地上的断腿人们处理伤势，门外，一群黑衣人把守着，警惕地四处观望。
简单地给断腿止了血，白大褂们便不再管他们，对李东一躬身，便退了出去。
李东淡淡地看向程相。
程相重新闭上双眼，整张脸灰暗如死，仿佛一只脚迈入墓地的人。
李东说：“后半辈子，你们便在这春江尝尝底层民众是如何生活的吧，不要动移民的念头，我的人在时刻监视着你们，你们连签证都办不了，我会让你们活着，然后承受痛苦，没有我的命令，没人敢让你们死。”
说罢，李东弹身而去。
程相紧紧闭着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