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
“不错,我赶来安溪县,不就是为了执行公务吗,虽然途中有所波折,好在没有耽误时辰。”
面前是生与死的交叉路,是生是死全看自己的抉择。
李刚浑身冷汗连连,觉得在想下去,自己非崩溃不可,连忙抓起酒壶,‘咕噜咕噜’的灌了几大口,不一会酒气上涌,心中也不在慌张害怕,只觉得无所畏惧,没有什么事情是不敢做的。
“大哥,我们走,这就去斩了那犯人。”
牛大壮当场就带着李刚奔赴刑场,牛大壮怀抱两把鬼头刀,在前面带路,两把鬼头刀加起来有70公斤,但牛大壮依然健步如飞,身若无物。
古语有云‘刑人与市,与众弃市’,刑场一般建在菜市口,意思就是为了警戒世人,引以为戒,用这血腥的场面,起到震慑的作用。
当两人一身红衣靠近刑场时,周围的百姓纷纷让道,离得远远的,生怕沾染了晦气,牛大壮面无表情,径直的带着李刚上前拜见县令。
县令身穿黑红的官服,脚踏皂靴,头戴官帽(可参考秦朝官服),一脸严肃坐在公案后(公案是古代官员办案办公的桌子),两排仪仗的官差威风凛凛,官威逼人,使得在场的百姓不敢高声喧哗。
“启禀县令,行刑官牛大壮奉令前来行刑。”
“这就是你举荐的行刑官,看着还很年轻。”
“大人放心,我这兄弟苦练技艺多年,就差这一个机会而已。”
县令点点头道:“那就准备开始行刑吧。”
李刚在牛大壮身后,默默的站着,不敢乱说话,依葫芦画瓢的跟着牛大壮行礼,古代等级森严,一不小心,就是身首异处的下场。
牛大壮带着李刚走上刑台,刑台正中安放着一个木桩,周围的石板上布满了暗褐色的斑块,这是多年来刑犯流下的鲜血,就连雨水都难以洗净。
李刚手握祖传的鬼头刀,指节都因紧握刀柄而发白,手心里早布满了汗水,就连小腿都在微微的颤抖。
“兄弟放松,大口吸气,记住待会千万不能手抖,要干净利落。”
李刚其实练过刽子手的全套功夫,那时候他只是一个怀揣江湖梦的少年,见家里有一把鬼头刀,就以为爷爷会功夫,缠着爷爷让他教自己。
全家人自然是不同意的,但当时爷爷固执的脾气发作,你们不让教我偏要教,李刚自然是满心欢喜,学的废寝忘食,每日放学回家,就抱着爷爷帮他弄来的小刀苦练。
刽子手炼功的一套很简单,点燃一支线香,对准线香发光的部分,随手一刀,不多不少正好切掉点燃的香头,下一步就是砍冬瓜,在冬瓜上画一条线,一刀斩下,刀痕不偏不倚,才算功夫到家。
这些都学会了,接下来就是认骨,认准第三颈椎的接缝处,这里是颈部的正中,刽子手在学艺的时候一般都会养一只猴子,每日摸索猴子颈部的缝隙,以求行刑时可以一刀枭首。
华夏的刽子手技术含量是很高的,犯人跪坐在地上,头部悬空,如果刀不够快,力道不够,或者砍的不准,是不可能达到影视里,人头落地骨碌碌的滚远,而犯人还跪在地上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