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我南玉儿无能,既不能为父伸冤,也不能救自己的小弟与水火之中,还有何面目苟活于世?”她哭得肝肠寸断,听得人心都碎了。
“娘娘……”迎春跪在一边,见个南玉儿揽在怀里抱着住,哭得不能自已:“这一切都不是您的过错,为何要这样折磨自己啊?您让迎春看着心疼啊,娘娘……”
“是啊,这一切都是……都是……”南秋不敢说出皇帝的名字,气得朝着自己的嘴巴就是一巴掌,也是泣不成声。
“好了,你们两个傻丫头……”南玉儿见了南秋的举动,赶紧拦住她的手,含着泪道:“是你的主子无能,让你们和我一起禁足在这里。非得要说是谁的错,还是我南玉儿的错……识人不明啊!”
“并非您识人不明,而是……而是您遇人不淑啊!”南秋哭着,终于想出了一个形容贴切的词儿
三个人抱在一处,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的止住了哭声。
经过这一哭,南玉儿的心情似乎是好多了。她被两个丫头扶着站了起来,坐在刚才的椅子上,伸手摸了摸南秋放下的茶壶,已然失去了热气。
“您要喝茶,奴婢这就给您泡壶新的。”南秋见了,急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吸着鼻子端起茶壶就要走,被南玉儿拦下了,她带着重重的鼻音道:“把水倒掉,添些新水就好。”
迎春闻言,鼻子一酸,刚刚擦干的泪水又涌了出来,她赶紧扭头,不让南玉儿看到。擦了泪,仔细的为竹子捡去身上和发间的枯草屑。
“飞鸾殿已然不是皇后的寝殿了,自然不会再有好茶供奉,即便是这壶中的清茶,还是前不久李将军从外面捎回来的。”南玉儿看着南秋离去的背影,叹着气道。
迎春弯腰,捡起地上的披风,再次小心的为南玉儿披上,听着她的话,心中的酸涩自是不必言说:“娘娘要保重身体,一切……都会好的……”
迎春说着连自己都不相信的话,只好无奈的笑着,勉强遮掩自己心中的难过。
“呵呵,许是吧?”南玉儿心中自是明白,有没有会好的一天。
“馨香殿那边,最近怎么样了?”她忽然想起了公主,问道:“自从那次去了乾元殿被强行分开之后,本宫再也没有见过公主,不知她……是否也如本宫一般受尽煎熬与折磨?”
“听说,公主刺伤了皇上之后,便被太后下旨禁足馨香殿。”迎春将自己断断续续听过的事情讲了出来:“后来,皇上亲政,便更是下了严令:关押公主与馨香殿,谁也不许探望!”
“语嫣……刺伤了……他?”南玉儿闻言,吓了一大跳:“这孩子怎么如此胆大?须知,他虽然绝情寡义,但终究还是她的兄长啊!”
“许是……”迎春偷偷瞄了一眼南玉儿,见她的情绪好多了,才低声道:“许是,公主认为那不是她的兄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