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敢笑我。”两个年轻的姑娘在追逐打闹,那一队女兵也不敢跟过来,而是在四下里介护,让这片空间里只有她们两个人,只有这纯纯的闺中情谊。
跑啊、追啊,说啊、笑啊,仿佛又回到了两人小的时候,那般的自由自在,那般的单纯可爱。
笑啊、笑啊,连丁普郎都被这不加修饰的笑声所感染。
笑着、笑着,她们便笑不出来了。她们见到了丁普郎,感受到了他身上危险的气息。
红衣姑娘一剑劈来,丁普郎随手将宝剑抄过,挥手间便将其制住,扔在了马背上。说到底,她与其父张定边的功夫差的还远。
“啊!”余下一个陈颖儿,除了高声大喊,却什么都做不了,也随之步了红衣姑娘的后尘。
听到这叫声,周围介护的女兵才围过来,丁普郎一人一剑,将这些女兵尽数刺倒在地,而后带着两个姑娘离去。一切发生的很快,令人措不及防。谁能想到,不过转瞬的功夫,丁普郎手中便有了如此沉重的砝码。一个,是陈友谅的女儿,一个是张定边的女儿。他要借此,与陈友谅谈判。
陈友谅得报,知道女儿被人带走,忙派人寻找。可最终,却不过是找到了那一队女兵的尸体。于是,整个江州为之震动,三教九流、贩夫走卒,心头无不被这动荡的紧张感所充斥。
军队在江州城中搜查,直寻了一天一夜,也未曾有丝毫发现。以丁普郎的本事,又岂会落下这些寻常的马脚。
张定边也同样头大。他甚至怀疑,这是否是王小十在报复自己。为此,他就想一头冲进驿馆,将王小十的脖子捏在手里,看他招是不招。只可惜,陈友谅却护着他,更是有张必先的话在,他手上没有证据更加是不敢乱动。
幸得,而今江州城四门戒严,想来那贼人也逃不出去。
丁普郎根本就未想过要逃走。他若怕了,就不会孤身到江州来,更加不会惹出这么大的风波。
事情已经惹出来,这江州也已经足够乱的,现在还差一个收场的契机。当这封信送到张定边手中的时候,收场的契机便出现了。
“嚣张!”张定边将这信纸狠狠的拍在桌案上。信纸仍旧完好,可桌面上却被拍出了一个手印。红木的桌案上是半寸深浅的手印,整整齐齐,就似被精工巧匠用心雕刻出来的一样。如此可见,张定边盛怒之下,手中力道控制的仍旧游刃有余。这样的人,当才是最可怕的。他身体的每一寸肌肉,好似都时刻处于戒备状态之中。
这样的人太难对付了。可丁普郎不怕,他就是要捋一捋张定边的虎须。在送给张定边的信上赫然写着,要他明日带万两白银,去江州城外赎回自己的女儿和公主。而落款之处,写着的当然是丁普郎的大名!
如此,张定边不气才怪。他简直都要被气炸了!“丁普郎,我非要将你挫骨扬灰,以消心头只恨!”
张定边将这件事报给了陈友谅、张必先知道,三个老家伙在一处商议了许久。而最终统一的结果便是,张定边按时拿钱赎人,同时在城外布置重兵,一但救出了人,便立时动手将丁普郎拿下。
对于丁普郎,陈友谅也同样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