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男孩话语被噎住。
“杨家一事,从何说起。”
小男孩抖着嘴唇,忽然紧张起来。
“这三年,你靠什么为生?”潘挚再问。
“我,我……”
“还想瞒吗,我不信,就凭你能说出杨将军之事,我就不信你是无辜。”
多年高位,潘挚威严犹胜于在座任何人,小男孩被吓着,哆哆嗦嗦说道:“是,是有个妇人,给我了一笔钱,安葬哥哥,还说,是因为韩国公骄兵,才致兵败,我们失去家园,哥哥身死,都是因为你们韩国公的缘故。”
潘惟清恼了,重重一拍桌子:“坊间传言,北伐战败,杨将军被俘,杨将军子嗣遭潘氏迫害,原是你传出来的。”
潘挚久不出府,并不知此事,乍一听,只是错愕,已明白这样的事情,朝中已处理妥当。
她对底下的人说道:“你信了?”
“怎,怎么不信,天下皆知,官家的旨意,分明就是让你们带百姓们离开,可是,可是……”
可是,潘美最终同意一战,致使后来种种不可磨灭的事情发生。
“那个妇人是何人?”
“不,不知道,她每月都派人给我送些吃食,我只见过她一面。”
潘挚合目深吸一口气,妇人,她印象中,唯一得罪的女人,只有一个。
“妹妹知道是谁?”潘惟清问道。
潘挚点点头:“嗯,许王府侍妾张氏,没想到,昔日我帮了许王妃出了口气,竟给我招致这样的祸事,是我小瞧了此人。”
潘惟清蹙眉,他也听说过张氏之名,品行恶劣,不尊礼法,可他万万没想过,这样的人敢招惹自己的妹妹。
“妹妹,等我回去了,定然收拾张氏。”
潘挚摇头:“不必了,她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