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惟清这时冷静下来,他四处看看,都是心腹。
“五哥早提醒我,说是卢家三哥兴许会有动作,让我派人监视他,那时我不明白究竟是何事,寻思着五哥为人持重,必不会诓我,便照做了。
这卢家三哥也是狠绝,我派去的人,都被打伤,也幸好知道是我的人,并没有下死手,旁的人就不那么幸运了。”
“旁的人?”潘挚问道。
“嗯,不是我的人,却不是监视卢家三哥的人,而是——阳生。”
“四哥,你是说,有人在监视阳生?是何人,那我,我们……”
“你放心,卢家三哥狠绝,没有留活口。”潘惟清感叹,赵元侃似乎是早就存了疑。
潘挚更加疑惑,“四哥,往日里说话,并不似如今这般吞吞吐吐。”
“非是不愿说,而是难言,我潘氏理亏,阳生要将你带走也就带走吧,事后自有我等料理,可事情出在一个人身上。”
“是谁?”
“你。”
“我?”潘挚不明,“我,我怎么了?”
“三年前北伐大败,妹妹你,曾犯了一件错事。”
潘挚沉思片刻,犯的一件错事,潘挚思来想去,唯有那一件,杖打难民。
难道是……
潘挚疑惑的眼神,在潘惟清点头后,骤然寒凉。
“被杖打的难民之一,有一人从边境奔袭,劳累之下本就染了病,再经此一事,熬不住,没了。他的弟弟上了心,一心复仇,一直就守着你呢。”
潘惟清直直叹息。
“竟,竟是如此……”潘挚说不出话,没有人会想到,一个小小难民,能做出如斯动作,能毁掉所有深藏的计划。
邹小乙在防赵元侃的人手,阳生也在防着一切或许能败了计划的风险,可无论是谁,都没有想过,恰恰坏在潘挚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