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边走边说吧。”
“启程。”阳生吩咐着,马车缓缓启程,他不敢打扰兄长,将手里的匣子送到兄长手上,静静的看着他一页接一页翻着,眉心蹙得更深了。
这时,驾车的禹竹忽然朝车内说道:“郎君,我似乎看见娘子身边的使女。”
阳生抬起头,打开车门,禹竹指着那个方向,仔细辨认着,似乎是叫玫儿的使女。
马车调转了方向,追了过去。
玫儿骑着马,一路到了附近最近的医馆,还未进门去,已经被身后的禹竹喝住,她受了一惊,回头看去。
马车内两人看向医馆的牌匾,目光齐齐对着玫儿,“你在这作甚?”
“是……潘六郎?太好了,娘子今早突发高热,铃兰阿姊让我出来寻大夫。”玫儿道。
阳生与兄长对视一眼,坐回马车内。
禹竹牵起马鞭,对玫儿道:“玫儿小娘子上马车,我家郎君带了大夫。”
禹竹说完拍了一下马背,直奔韩王府。
饶是着急,玫儿还是把今早的事细细讲予车内二人听。
潘挚自初四那日,许王府归来,着了风寒,连带着旧疾迸发,几次都是从生死中闯出,眼见着开了春,和暖许多了,潘挚的身子随之有了好转。
可不知怎的,今早起来时,潘挚突然不能说话了,铃兰急的就要去找大夫,可就在这个时候,两位侧妃闹起来了。
袁琼华病了,病的突然,丁柔嘉不知出于何种目的,找上环玉院,要潘挚做主去找大夫,婢子们还在等潘挚回话,丁柔嘉已经在在院门外吵闹,争执几下,还打伤了环玉院的婢子。
潘挚听到动静不由气恼,衣服也不多穿一件,赤着脚就到了院子外头,可她不能说话,丁柔嘉道王妃骄横,目中无人,连句话都不肯说跟她这个庶妃说一句,一来二去的,尽是潘挚受到欺辱无法抵抗。
潘挚随手抄起一边的扫帚狠狠砸到地上,铃兰这时会意了,直接就动手扇了丁柔嘉。
丁柔嘉这时安静了,身后跟来的是袁琼华的陪嫁丫头,这时才抽了空说出始尾。
袁琼华开春后就病了,尤叔每年这个时节备下的预防伤寒的药中,恰有袁琼华不能碰之物,她也没有知会尤叔能否换别的药材替代,只觉得既然人人都喝了预防了,那自然无人能传染给她,她也就没上心,谁知……
可袁琼华胆几次三番被潘挚压制着的,不敢去寻大夫,袁琼华的婢女也来问过环玉院是否可以请大夫上门,环玉院的婢女并没有上心,直接回答爱不请不请,并没有告知潘挚,袁琼华的婢女照实说与袁琼华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