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僖当真无话可说,心底暗暗窃喜。
报,自然是要报的,如何报才是门学问。
罚是要罚,怎么罚,罚多久,事后又会如何,父亲终究还是要依仗这些老臣,怎么做才能不得罪人还能照实禀告。
赵元僖着实头疼弟弟和弟妹带来的麻烦。
张旻留了下来善后,看着一众难民,有的被驱散,有的被关押,心里也没主意。
他走到赵元僖和潘惟清跟前行了一礼,“我家王爷命我留下,许王爷,中郎将,有何差遣。”
潘惟清道:“王爷方才问我,该如何向官家禀明此事,你也有意见?”
两人尴尬,张旻从来只听说此人性情,却没有打过交道,他以为,潘惟生那样水米不进的人才难以应付,原来,水米都进的人,肚子才是不干净的。
“我家王爷说了,如实禀告,不必留情,皇城底下散播战争近况,扰乱人心,本就是重罪,只是仗打,已是轻饶,若二位有何想要说的,也可向官家说明,他自不会辨。”
“很好,我喜欢。”潘惟清道。
赵元僖被潘惟清一个折腾,有了挑破离间之嫌,忙岔开话题,领着众人善后。
赵元僖走后,潘惟清神情严肃起来,揽住张旻的肩膀,问道:“王妃知道了?”
张旻点头。
潘惟清爆了一句粗,“赵三子当真无用。”
“也不怪王爷,谁晓得今日……”张旻解释着,被潘惟清截住了话头。
“好好的在府里养病,几个月都没有出来了,偏偏今日出来,还撞上这样的事,说起来,今日为何进宫?”
“额……”
“做什么吞吞吐吐的,是我要吃了你吗?”潘惟清神色又紧了紧。
“圣人给王爷赐婚了。”张旻道。
“赐婚,哪家王爷?越王吗?越王也真是,益王都成婚了,就他还拖着不肯选妃。”
“不是,是我家王爷。”
潘惟清搂着的肩膀再次一紧,片刻后,松开。
瞪了眼张旻,又觉得他无辜,转而瞪向皇城方向,又爆了句粗,打马离开,直奔韩国公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