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疼。”
她捂着被弹的地方,用很夸张的表情和肢体语言表示疼痛,魏景是最清楚自己力道的,他明知她不疼,但见她这表现还是忍不住要拉她过来,“我看看。”
“骗你的,我不疼。”
她一跳闪开,笑嘻嘻回头冲他挤了挤眼睛。
......
夫妻嬉闹间,益州赴京团已悉数登船,起锚扬帆,巨大的官船一艘接着一艘,离开平阴码头,顺流而下。
数日后汇入长江,继续顺水往东。
一路上都极为顺利,九艘大官船规模宏伟,前头还悬挂了州牧官徽,一路不管大船小舟,纷纷远远就避让开来,畅通无阻。
虽冬季,但长江水量充沛,沿途江景依旧壮阔。熙熙攘攘的繁华大城池,雄伟险峻的两岸峭壁,秀丽幽深的别致丛林。邵箐目不暇接。
“此行虽迫不得已,但赏得这般江景,当浮人生一大白。”
邵箐有些感慨,说起来,这还是她自来此间后唯一一段能这般悠闲赏景的时光。
魏景就坐在她身边,拥着她为她挡去凛冽江风,闻得此言他也是忆起当初,沉重的话不想说破坏此刻气氛,他抚了抚她的脸,轻声道:“长江两岸景色四时不同,各具特色,来日我再与你来可好?”
春夏秋,到那时必不教她谨慎担忧,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
“好呀!”
邵箐回头,嫣然一笑:“那你可别给忘了哈。”
“不会忘。”
魏景言简意赅,没有说什么豪言壮语,但他将此事暗暗记在心头。
邵箐倚在他的怀中,蹭了蹭调整了一下位置,江风虽冷,但斗篷够厚,怀里抱着一个手炉,背后还有个暖炉暖烘烘,忒惬意了。
嗯,真心希望这十来天能过慢点。
......
但实际上,邵箐的好心情并没能维持这么久,很快她就打脸了。
一出益州,就进入荆州境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