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肃乐轻叹道:“狗急尚跳墙,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莫执念一怔,指着钱肃乐哈哈大笑,“希声兄啊希声兄,汝真是藏得深哪老朽心里就在想嘛,希声兄如此刚正不阿之人,怎会从了这些宵小之辈!”
“那莫老可就真想错了!”钱肃乐悠悠道。
莫执念这时脸色一紧,他急问道:“钱希声,难道汝真要反吴王?”
“不该反吗?”钱肃乐语调平静无波,“六年间,废立二帝如此强臣、权臣、逆臣,不该反吗?”
“可他是您的女婿?!”
“乃为公义,绝无私谊!”
“你你执拗了!”
“凭心而论,他非明主!”钱肃乐叹道,“可鲁王亦不如他!”
“那你又何必呢?”
钱肃乐哂然,“鲁王姓朱,乃明室正朔他姓吴,绍兴府一无名小子!”
莫执念被气得话都说不出来,颤抖的手指指着钱肃乐。
“卧子先生因他而死!”
钱肃乐天马行空地一句,让莫执念一愣,“大长公主发动政变,陈子龙乃主犯之一,罪状确凿,他自己都供认不讳莫非你还想替陈子龙言不平?”
“卧子先生该死!”钱肃乐语调依旧平静。
“你!”
“当众公审,皆言有罪自然是该死!”
“那你?”
“可莫老以为,卧子先生真是伏法而死吗?”
莫执念急了,郑重道:“老朽以命担保王爷在陈子龙一案中,绝无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