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钱翘恭转述,吴争莫名地感到怒火中烧。
他自认自己不是圣人,但也绝不是渣男。
在这夫权社会,自己的王妃竟要出家,这是千古奇闻哪!
哪怕钱肃乐与朱媺娖密谋出这般作为,吴争亦无牵连钱瑾萱、钱翘恭兄妹的想法。
对于吴争内心,确实有种莫名的歉疚,因为他的出现,改变了历史,使得可以名垂青史的钱肃乐,无法以铁骨诤诤的忠臣身份名列史册。
可钱瑾萱如果真的出家,这对于吴争的名声打击是巨大的。
齐家方可平天下,家事不兴,何谈治国?
“荒唐!”吴争冲钱翘恭怒喝道,“岳丈已不在,你是长兄就任由她胡为?!”
钱翘恭方正的脸上,写满了委屈。
他不是不想阻止,他阻止不了。
妹妹确实是妹妹,可嫁人了呀!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何况,嫁得还是吴王殿下。
妹妹还是妹妹不假,可妹妹成了王妃,便是君臣。
能阻止吗?
劝劝也就罢了,阻止这事,真不成!
钱翘恭呐呐道:“我这不是回来请你去劝吗?”
吴争一愣,遂冷哼道,“走赶紧的!”
马车还未进王府,就改道向南,前往紫阳山。
路上,钱翘恭将钱瑾萱对他所说的话,一一向吴争述说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