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溥兴突然感觉自己心里豁亮了,没什么可后悔的!
男儿何不带吴钩,收取关山五十州!看着身边同生共死的战友同袍,李溥兴大呼道,“能与汝等共御敌、同生死吾,幸甚!”
。
有些人,生来就是幸运的,自出生就被幸运女神眷顾。
正象有些人,走霉运一直到死。
没有什么可奇怪和怨艾的。
人,生而不平等。
如果相信人生而平等,那就是傻子、蠢货愚不可及!
蒋全义是个疯子,北伐军中公认的。
但这“疯子”的称谓,绝不带有一丝贬义,在北伐军将士心中,这是称颂!
如果真有人敢用一种讥讽的语气喊出这两个字来,那么,如果幸运,他会在后半夜被冷水当浸醒,因为他确实需要,清醒。
可钱翘恭却不是疯子,钱翘恭是君子。
君子待人,如和风细雨。
所以,钱翘恭受人爱戴,说他是君子,语气不是称颂,而是揶揄,但绝不失亲热,如同对待自己敬爱的兄长一般。
人的世界,就是人脉。
而这,是在敌营逗留两年多的沈致远不具备的。
所以,沈致远无比郁闷。
他不认为自己是错的,他做到了他想做的事。
甚至比起蒋全义、钱翘恭,他为吴争出的力,远比二人多得多。
他带来的可是二万枪骑新军。
然而,沈致远依旧感受到了北伐军将士对他的疏离,这是一种敬,而,远,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