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陈胜怒喝道,“什么咱们?谁是咱们?北伐军中想立小山头你是寿星公上吊活腻歪了!”
“呃咳,陈将军,末将失言了这不是情急乱说话了吗?陈将军诸位,权当我放屁!”
陈胜不再纠缠,慢慢转向一直坐在边上闭目养神的沈致远。
“伯爷你看,王爷突然下令撤军,究竟何图?”
若换了个人,以沈致远的心性,铁定不会搭理,不过陈胜不一样,这是从绍兴府一起熬过来的兄弟。
沈致远睁开眼,看了看陈胜,又扫了一眼在场众人,伸臂打了个哈欠,才施施然道,“陈胜啊,你说你也是追随王爷的老人了怎么也和他们一样,起什么哄仔细去品品王爷最后的那句话,你会想明白的。”
说完,扬长而去。
一群人都沉默下来,想着吴争离开前最后一句话,“记住本王的话有一种胜利叫撤退,有一种失败叫占领!”
然后,陈胜顾自离开了。
慢慢地,越来越多的人离开了。
最后,鲁进财跺了跺脚,看着只剩他一人的屋子,嘟噜道:“什么撤退就是胜利,我要是能想明白,还至于被王爷贬去当副团长吗,还是史坤手下,当年在军校,可不与他是对头嘛,这下好了,他可不定怎么整我呢就这么会时间,连降四级,我招谁惹谁了我?”
。
从一个不入流的旧巡检司役差到一个正经从三品北伐军将军,刘放用了三个多月,堪称史上升官最快的实职军职。
然后他又从从三品将军贬为七从品哨官,只用了一刻钟。
外加一顿“笋炒肉”,可谓是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哪!
然而,与众将不同的是,刘放经造,而且脸皮还厚。
要是换个人,被吴争如此处置了,怕是早缩到一边自我反省去了,或者凑钱找人打点,看看能不能挽回些损失。
可刘放从长凳上起来,摸摸屁股,然后就在外等候着。
一见吴争出来,也不迎上去,就在吴争后头远远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