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兄台话意,是不满朝廷?”
脚底抹油的开始多了起来。
莺莺燕燕们开始后退。
被那人称呼为“莲浦兄”的男子急忙上前,“这位兄台,冒辟疆醉了不足为信。”
那冒辟疆显然不领情,他伸手拨开拦在向前的叫“莲浦”的男子。
冲年轻人道:“我冒襄敢做敢当,就不满了奈何?”
年轻人笑了,他顾自在空出来的酒桌前坐了下来,“敢问兄台,朝廷何处令你如此不满?”
冒辟疆反而愣了愣,他瞪了年轻人一会,也坐了下来,将面前半杯残酒一饮而尽,“百姓知明社不知朝廷,朝廷却任由其蛊惑人心不加制止,如此下去,国将不国。”
年轻人依旧笑着,“还有吗?”
“江南商会与民争利,敛天下财,大将军府听之任之,不加约束,使得民间只问贫富,不识廉耻,如此下去,世人日下人心不古,为亡国之相。”
年轻人缓缓点头,“继续说。”
被那人称呼为“莲浦兄”的男子脸色渐渐苍白起来,他悄悄地再扯冒辟疆的衣襟。
然冒辟疆似乎说些瘾来了,不吐为快。
“吴王跋扈,世人皆知,朝廷竟任由吴王以下犯上,行废立大逆之事可叹我大明外有强敌,内有权臣。”
“朝廷政令昏馈,全无进取之心,倒是吴王有北伐之举,奈何他只想当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全无霸气自立。”
这话一出,被那人称呼为“莲浦兄”的男子厉声喝道:“辟疆兄不可放肆!”
反倒是那正在聆听的年轻人,笑着摇摇手,阻止道:“无妨,我朝并未有以言获罪的律法,况且此处为廊坊,酒后之言,岂能当真兄台不妨也坐下来听听。”
那叫“莲浦兄”的男子疑惑地看着年轻人,忐忑地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