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多铎在平岗山外的军队,绝不是只抽调一千人就够的。
就算多铎死抗,他也须防备沥海卫从侧面进攻。
总而言之,清军不可能那么悠闲。
吴争目光闪烁着,“你多虑了。”
是不是多虑,钱肃典心里清楚,吴争心里也清楚。
主帅受困四天,援军在百多里之外不至。
论罪责,当斩!
吴争在回避这个问题,这不是需不需要救的问题,而是须不须要救的问题。
钱肃典再次劝道:“依末将看,还是再等等,待局势明朗些,出兵也不迟……或许沥海卫、或许宋安部无法揣测到大将军此次心意,无法给我部以配合也不一定。”
“不。”吴争坚定地说道,“我在平岗山已经四天,陈胜、宋安应该早已知道。他们如果连这个战局变化都看不出来,那我该踹烂他们的屁股。”
“那就由末将率兵出击,大将军可视战场情况再作判断。”
“钱将军是担心我有不测?”
“是。”
“呵呵。”吴争笑道,“山寨中连同守军,仅四千人,再分兵,那真怕是出不去了。好在这次多铎学乖了,没有象之前金声桓那么堵在甬道前,否则,还真是个大麻烦。”
被吴争这么一说,钱肃典也笑了起来,“要多铎真来堵,麻烦得绝不会是我们。”
二人大笑起来。
确实,吃一堑吃一智嘛,有了金声桓之前的“堵门”,如果山寨还没有对应的反制措施,那就真是该死了。
甬道前已经向外拓展了三里地,三里方圆皆筑有栅墙,每一里皆有箭塔。
栅栏所用的材料,都是就地取材——碗粗的整根树杆,外裹糯米与沙土的混合物,就算是清军用火箭射击,也引不起大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