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江南北周边,这几年一直反复易手,清廷征收不到赋税。
凤阳至淮安一线,几府之地,承担着清廷在东南一隅的主要赋税来源。
可现在被这支“叛军”扫荡得够呛,谁是周边各府各县人人自危,那是一点都不过分。
许多商船已经不再敢北上了,而是选择杭州、松江府转运。
而民间,不管是富商巨贾、还是平头百姓,无一不怨声载道。
这种舆情背后的干系很大。
满清入关到此时,不过百多万人,统治偌大的中原,还得依靠汉人。
清军之中,汉旗、降清明军加起来,得占六七成。
这支“叛军”在这十来天的功夫,让清廷遭受的人员、财产损失,甚至远远大于仪真一战。
最关键的是,这支“叛军”其中很大一部分追随过吴争北伐,他们养成了一种见鞑子就杀的习惯,这习惯不好,真不好,特别地让清廷头痛。
如果真将这支“叛军”招安,那问题会很严重,试想要是那些降清的明军,也都来这一手,那天下不就乱套了吗?人心就得散了。
人心一散,队伍就不好带了。
在这一点上,多尔衮和洪承畴的意见是一样的。
于是,一个满族的摄政王,一个降清明臣的领袖,不约而同地达成了默契,打压这种招安的呼声之后,朝廷下旨,勒令郑亲王济尔哈朗限期全歼之支“叛军”,五天之内回京述职。
旨意简单明了,就是说济尔哈朗从接旨的那一刻算起,到站在奉天殿中奏报,就给你五天。
你还得做到“全歼”二字,一个都不能少。
……。
济尔哈朗承压了。
压力山大。
这倒不是说济尔哈朗无能,力有不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