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失望而愤怒的清将甚至连问都懒得问,就要剌出一刀来。
郑叔此时其实已经摔成重伤,口中冒着血泡沫。
可他在微笑,因为他做成了。
还有什么事,能比做成了自己想做的事,更让人瞑目的呢?
看着清将狰狞的面容,他知道自己是时候上路了。
他缓缓闭上眼睛,面容恬然。
而就在这个时候,急促地马蹄声响起。
清将一怔,止住了手中的刀,抬头望去。
这一望,就没有再动手杀人的时间和兴趣了。
明军骑兵,如同潮水般向这边涌来。
这时一支已经加速冲锋的骑兵,只要是老兵都知道,这种时候,恐怕只有同样冲锋的骑兵,才能遏制这种势头。
而清军现在没有骑兵。
清将几乎是使出吃奶的劲头嘶吼道:“是明军骑兵,撤,快撤!”
撤得了吗?
撤不了。
能抵挡吗?
除非是重甲长戟组阵。
可现在,哪有时间让他们组阵?
面对着数倍于己的骑兵,已经处于巅峰速度的冲锋骑兵,他们的路只有一条——死路。
其实包括清将在内的清兵都意识到这一点,可人总是想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