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第三次后悔来钻井队。
因为他感觉自己作为一个文明人,是在难以适应这里,钻工的野蛮和粗暴。
像涛涛一样,海鱼也被安排在了,一个回家工人的床铺上。
涛涛坐在床上,他看着五平方米大小的一个房价里面,竟然塞了四张床,并且都是上下铺,拥挤不堪。
这里不要说放东西了,就是放洗漱用品都难。
涛涛很累,他想趟到床上休息一会儿。
可当他看到那满是油污的床单,涛涛又趟不下去。
他很难想象,自己就要在,如此脏的床上睡觉。
就在涛涛不知所措的时候,上白班的钻工下班了。
他们回到房子后,看着涛涛和海鱼,就像看动物园的猴子一样好奇。
大家并没有一个人,和涛涛打招呼。
涛涛只能站起来,主动问好,道:“师傅好,您好,您贵姓……”
一个脸上被冻出了两个大红脸蛋的少年,用一口粗鲁的陇东方言说道:“我叫赵波。”
一个眼神鬼鬼祟祟,一脸奸相的少年说道:“我叫南骇。”
一个脸稍微白点的少年说:“我叫程正杰。”
涛涛看着眼前的少年,询问了一下他们的年龄,他才知道,眼前的这三个人,最大也没有超过二十岁,都是十八九的孩子。
他们以前,要么在家里种地,要么在外面打工,要么在外面流浪。
当他们听到钻井队招人,便通过亲戚的关系,来到了钻井队,以零时工的身份,在这里干活。
这时,突然进来了一个三十五岁的男人。
他脱下安全帽后,冲着涛涛,一口HN话,说道:“你他娘的,就是新来的学徒吗,偏偏把你分给我,让我当你师傅,不带还不行,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话毕,男人就冲着涛涛,发泄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