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妈妈完全不理他:“……也同校的话,我们肯定约定考一个学校,现在说不定他都……”
容屿转动转盘。
容妈妈立刻转过来,义正辞严地指责他:“容屿你怎么这么没礼貌?餐桌上还有长辈呢。”
“妈妈。”容屿面不改色地抬起头,用了两个叠词,企图靠卖萌来蒙混过关,“饿饿。”
容妈妈浑身起鸡皮疙瘩:“……咦惹。”
“你们也是,说起来就没完。”容爷爷笑起来,“行了行了,吃饭吧,一边吃一边说。”
大家都动起来。
倪歌原本默不作声,一动不动地坐着。
听见这句话,眼睛明显亮起来,整个人精神一振。
像一只慢慢从毛毛堆里爬出来的绵羊。
容屿乐坏了。
酥焖带鱼转到面前,他夹两个放到她碗里,顺势在她耳畔低声:“我又被我妈教训了。”
倪歌捏着筷子,眨眨眼。
所有注意力都在那两块带鱼上。
她正蠢蠢欲动。
就听容屿声线低沉地,在她耳边问:“打算怎么补偿我,嗯?”
倪歌的筷子在半空中陡然停住。
她转过去看他,目光像刚刚的容妈妈一样一言难尽。
然后小姑娘慢吞吞地放下手,有些失落,有些犹豫地道:“……那我不吃了。”
容屿:“……”
容屿奇了:“你以为我要让你做什么,嗯?”
“容容。”倪歌一本正经,“我是一个人。”
“所以呢?”
“我猜不到一只兽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