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果结婚好玩,我就下水。”
“……”
倪歌慢慢清醒。
也慢慢反应过来。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思索半天,语意诚恳地呼唤她:“媛媛。”
“嗯?”
“如果你就这么作着作着,把蒋池给作丢了——”
“……?”
“——后半生就一个人抱着金矿孤独终老吧,到时我绝对不会搭理你的,绝、对、不、会。”
“……”
***
这通电话结束得很快。
因为倪歌说没几句话,容屿就醒了。
他每天清晨五六点都会起来跑步锻炼,返回时顺路将早餐带上来,倪歌也刚好起床。
但今天有一点点不同。
她提前醒了。
容屿抱着这头软绵绵的小羊,只是贴着她的脖颈躺着不动,脑海里也会不自觉地浮现昨晚的画面,她揪紧床单,被他撞得哭出声来,带着哭腔小声喊他的名字。
他想着想着,又开始感到难.耐。
然而倪歌毫无所觉,她背对着他,说话声音很小,大概以为他还没醒,又怕吵到他。
容屿眼神微沉,温热的手掌撩开睡衣,不紧不慢地,就又顺着爬了进去。
倪歌被吓一跳,捂住听筒蹭地转过去,有些惊慌地睁圆眼:“你干什么……”
“我还能干什么,嗯?”
容屿刚刚醒过来,大片胸膛露在外面,神情慵懒,声线格外低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