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他身体受不了,旧伤再复发。
所以她没说话。
容屿看不到她的表情,她一旦沉默下去,他就抓心挠肝地难受。
于是赶在挂电话之前,他又低声叫了句:“倪倪。”
“嗯?”
小姑娘声音软软的,他几乎能在脑海中,想象出她头顶那搓软绵绵的小羊毛。
他心里的土拨鼠大军蠢蠢欲动。
“我真的能看见。”
“……”
一直强调这件事干吗。
“看台上那么多人。”他顿了一下,回头看看自己毛发蓬松的大尾巴——只有倪歌在身边的时候,那条平时根本不存在的尾巴,才会疯狂地摇起来,转成螺旋桨。
然后他一本正经地,声音低沉地,巴巴地道:“只有你,长得就让我心动。”
***
这句话并没有让倪歌开心起来。
她还是有点不爽。
华灯初上时,容屿开车回到市中心。
在先前约定的地点,捕捉到他的小姑娘。
她今天穿着条米色的系带棉麻长裙,长发松松地梳成鱼骨辫,裙摆落在长椅上,整个人看起来安静又乖巧。
正抱着小背包坐在树下,拿着手机,却没有看屏幕,像是在等电话,也像是在发呆。
容屿心里一片柔软,尾巴摇得快要飞起来。
“嘭”的一声阖上车门,他迈动长腿走过去,低声叫:“倪倪。”
倪歌抬起头,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突然被人握住手腕,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