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在做自己想做的事。
因而这两年来,尽管聚少离多,他们也不约而同地,从来不提异地恋的困扰。
反正……
容屿想。
她很快就要回来了。
脑海中一浮现这种念头,他就觉得屋子里很空。
舔舔唇,他的目光不自觉落在她身后的宿舍里:“我给你那个罐子,你放哪儿了?”
“放在书架上。”倪歌将镜头转过去,给他看,“我没有扔。”
“嗯,我看见了,把镜头转回去。”容屿潦草地看一眼,发现还有接近五分之一瓶,眉头立刻皱起来,“我不是让你一天拆一个?怎么还剩这么多。”
“我就是每天都拆啊。”倪歌不知道他写了多少张,但她偶尔会拆到“如果今天天气好,我就允许你多拆一张……如果不好,那你再多拆两张”“今天吃花椰菜了吗?没吃的话,多拆两张”——这种内容。
所以……
“有时候还不止拆一张。”
“是啊。”容屿突然觉得烦透了,“你怎么不再多拆点。”
拆完那一罐,就能回来了。
“……”
倪歌有些无措:“我挺听话的……”
容屿微怔,狼狈地道:“我没有怪你。”
——心里的小玻璃人正跪在地上,懊恼地捶着地,恶狠狠地爆哭。
说这种话有屁用。
如果在身边就好了。
好想放到怀里亲一亲。
倪歌见他不太开心,想了想,开心地道:“容容。”
“嗯?”
“我……”我马上就能回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