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啪嗒一声,响亮地落了锁。
容屿:“……”
大尾巴沮丧地垂下来。
他碰了一鼻子灰,站在门前默不作声地站了一会儿,一个人抱着尾巴,孤独寂寞地回到书房。
后半夜,竟然下起雨。
冬雨来得毫无征兆,狂风大作,白光接二连三地闪过,带起阵阵轰隆隆的雷声。闪电撕破夜空,雨水噼里啪啦地砸在玻璃上,屋内闪得亮如白昼。
容屿被惊醒。
旋即便想起,倪歌的床上,只有一条被子。
前几天他每晚抱着她睡,仗着自己身上暖和,盖得太多会热,将毯子撤走了。
容屿掀开被子,爬起来。
他把毯子从柜子中拖出来,抱在怀里,去敲她的门:“倪倪。”
半晌没动静。
“倪倪,下雨了。”他沉声,“你开开门,加条毯子。”
还是没有声音。
容屿心里有点奇怪,又敲了一次:“倪倪?”
还是没动静。
他果断抱着毯子转身,去外面拿备用钥匙。
然后拧开反锁的卧室门。
容屿没有立刻开灯,借着闪电的光,看到缩在被窝里,蜷成小小一团的倪歌。
她面对着门的方向,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紧皱着,小半张脸都陷在枕头里。
他放下钥匙,帮她盖好毯子,摸摸额头。
——滚烫滚烫。
“……”
容屿强压怒气,坐到床边,轻声叫她:“倪倪,倪倪,醒醒。”
倪歌的眼皮有千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