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是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他身为丞相,可不得轻易得病。
就在卫傅发呆胡想的时候,底下一个会些拳脚功夫的随从一脸严肃小跑上来,那随从生得矮了些,又跑得隐秘,所以未曾惊扰了朝臣,只是来到卫傅身边,自他手里塞了一张纸条就又匆匆跑走了。
卫傅皱了皱眉,往常这么重要的时刻,他身边的人不可能如此不懂事,贸贸然上来失礼,看来定是发生什么事了。
他连忙将手中的纸条打开,待细细看了片刻后,他抿了抿唇,叹了口气。
只道自己乌鸦嘴一张,看来以后不得再随随便便说些什么病来病去那不吉祥的话了。
现在倒好了,自己没生病,倒是别人生了病了。
他摇了摇头,将那纸条藏进怀中,自己小跑上台阶去到凌鹭身边。
众臣子自然不理解卫傅的行为,眼下就要到皇后过来的时辰了,这好端端的是要做什么?
李明元自然不喜这样冒犯吉时的行为,但是对方是向来小心谨慎的卫傅,他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事,自然也不敢冒冒失失地轻举妄动。
便也只得眼睁睁看着卫傅跑了上去。
凌鹭当然也不太明白卫傅这突如其来的行为,但见卫傅神『色』凛然,眉头紧锁,自然也不敢轻视。
“怎么了,眼下就要到清忧过来的时辰了,你这是做什么?”凌鹭问道。
卫傅在他耳边言语几句后,凌鹭一颗心便忐忑不安了。
“你说什么,她病了?!不,这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你不是说,早上还瞧见他们的马车过来吗?”凌鹭焦急地问道。
卫傅摇了摇头,说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那生病的事情,说来就来,再加上如今天气冷了,而且马车里我们也不知道具体的情况,说不定早就病着了呢?你放心,我的人自他们进国都后一直都暗中照看着的。”
凌鹭自言自语道:“难道……难道是因为特意来这一趟,这才病了吗?都怪我……”
卫傅有些不悦,“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别忘了你现在要关心的是谁。”
凌鹭看了卫傅一眼,他忽然想到卫清忧,那个一直为他好的女人。
他咬了咬牙,“现下他们在哪里?”
卫傅说道:“看那样子,估计是不会进宫来安顿了,现下暂住在离宫不远的驿馆之中。”
“驿馆向来是给跟宫里有牵连的人住的,他们冒冒失失进去,可不是银子的问题。”凌鹭有些担心。
卫傅提醒他道:“你忘了,某人身上的国师证明令牌,可是先帝爷亲赐的,既然来了苍幽,不可能不带吧?难道这还不够?估计那令牌一丢,驿馆中上好的客房就得立时腾出来了,连那掌事的估『摸』着都腿软呢。”
即使这么说,凌鹭还是不放心,他思来想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