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输了,输的彻底。
他最后的一点寄托,也成了空。
他从不觉得自己喜欢一个人有什么错,他只恨范漪不知争取,恨自己不是范漪那样的出身,更恨自己不是范漪,不然大部分喜欢的东西,完全不用如此辛苦的获得,只需要勾勾手指,凭着背景就能拥有。
唯一需要争取的,便只有心上人,这一个罢了。
可是他费尽心思帮范漪,范漪却并不领情,他输了,但不是因为他计划的不够完美,只因为范漪是个孬种。
时意接到林斐然的电话时,孩子们已经睡了,夜已深,江濯陪在他身边,他们正在书房,他在写稿子,江濯在书桌的另一头处理手头上需要安排的项目,仿佛前两天的波澜根本不存在。
准确的说,江濯根本没有把林斐然放在眼里,他的所有安排,在他这里完全是泥牛入海,毫无动静。
后患被江濯解决后,时意有闲心问江濯,如果范家真的来逼离婚,你要怎么处理。
江濯抱着他说:“那我们就回A城,他奈何不了我。”这个他是指江行渊。
时意又问。
“那我们回去了,林斐然把那张照片发到网上怎么办,你肯定要挨骂的。”
“如果没有公司愿意聘请我,你应该会养我的吧?我可以当全职爸爸,毕竟我们家,我做饭手艺好像比你好?”江濯说这句话的时候挑眉看时意。
时意之前的惶恐和不安在和江濯的对话中烟消云散,他再也没有了担忧,因为他明白了一件事,江濯从不会因为外力而去伤害身边的人。
他就知道,他值得依靠和信赖。
时意凑近江濯的耳边说:“我当然愿意养你,养你一辈子好不好?”时意有些笨拙地说着情话,一看就不熟练,说完自己先羞赧起来。
眉眼透出因为不熟练而显露出的小尴尬,好难为情啊啊啊啊啊。
江濯看着脸微微发红的时意说:“其实我不去前台,只是在家里投资投资股票和基金,咱们家这辈子也不愁吃穿。”
时意当然知道江濯有多厉害,立即调侃道:“股市有风险,投资需谨慎哦,乖乖在家吃利息就挺好的。”毕竟就连股神巴菲特都不敢说自己只赚不赔。
两人说着亲密话,那些令时意担心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
范家没有来逼婚,江老爷子没有来为难,后患也已经解决,在江濯的安抚下,时意彻底的松了口气,仿佛报复不报复这件事也变得无足轻重,无所谓起来。
他最怕有人来分开他和江濯,无论谁来他都做好了和江濯永远站在一起的决定,无论风雨或彩虹。
林斐然就是在两人这种放松的气氛下打来的电话。
时意接听,林斐然有些倔强的声音在电话里响起,更多的是强撑着不显得太过卑微。
“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和我母亲没有一点关系,你们把矛头指向我母亲,不觉得很过分吗?我母亲住在疗养院是江老爷子承诺过的,你们不可以擅自安排,她只是一个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