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新兵训练三个月不等于就是合格的士兵,你给老子从头开始,否则滚回去!”
连长跌着脸说着,心里却乐开了花,自己的连队总算满员了。
全副武装的布谷、跟着三班跑回营地,浑身像被水淋一般湿透了,三班人大多都坐下大口喘气,布谷却像个没跑够似的,两只脚原地踏步并不停歇,因为他没有听到如叨哥班长般叫停或解散。
“噫,这个兵有意思,三班长。”带队训练的连长,一手抹去满头满脸的汗水,叫到。
“到”三班长顾不得喘息,应着的同时快步走到连长跟前。
“让这个兵再跑5公里,你照应着些,跑不动别勉强了他。”连长吩咐后便自离去。
靶场上,一阵阵枪声响彻于上空,三班完成射击、列好队正等着报靶。
“1号靶56环、2号靶73环。。。7号靶100环。”
连长听着实弹练习成绩,一头望向布谷!
这个兵不简单,那天给他加个5公里,还没等三班派出接应人员、依次到位查看他是否还跑得动,他居然已跑回营地等着一名名累得要瘫倒在地的三班战友。
从那天起,连长便关注着这名与众不同的新兵。
“布谷出列,给他30发子弹,用卧立跪三种姿势再打一遍”,连长发出口令。
“卧姿,100环!”
“立姿,93环!”
“跪姿,97环!”
我个乖乖!神枪手,我们连出了个神枪手,连长内心狂喜。
全连人像看怪物似的望着布谷,心里各种滋味的人皆有,羡慕的、眼红的、不解的。
全连列队回营的路上,连长让布谷独个跟着自己走,问到:“在家做过猎手?”
“连长,猎手的什么?”布谷没学过猎手这个词。
“猎手不懂,猎人、打猎的人,抓猎物,抓野猪、野兔什么的人。”连长知道布谷是侗人,连部有每一个兵的档案。
“噢,我不是猎手,会抓鸟、抓蛇抓野兔,没抓野猪,阿叔说野猪不死,伤坏了人、会死。”
初懂汉话的布谷学会的词语不多,无法表达清楚。
“当兵前用过枪吗?”连长很想弄清布谷精准枪法的原因。
“用过,军阀灰衣人死、枪我拿,打响没了,大长官枪拿走,给我银钱换米、肉、柴刀、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