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适才的文章还不曾品评。”
七娘闻言回神,望着手中皱巴巴的笺纸,正了正神色。
她铺在案上,道:
“这个词,或许可以改一改。还有这句,你再将昨日讲的《战国策》复看一回……”
完颜亶侧头看向她:
“这些,都是那位陈参军教先生的?”
七娘比划的手顿了顿,道:
“莫唤他陈参军,生分!”
完颜亶愣了愣。
这小子不是跟她玩师徒坦诚这一套么?
七娘勾了勾嘴角:
“叫‘师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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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一整个冬日,韩家军势如破竹。一路北上,已将金军的气焰死死压住。
临安城几乎日日有捷报传来,不论大小,总是令人兴奋不已。朝堂街市无不一片欢庆。
原本消沉的茶肆,又开始热闹起来。
“听闻又打了胜仗!”
“可不是!照这速度,秋来之前便能收复汴京吧?”
“我包袱都打好了,就等着回汴京呢!”
……
路过的秦棣站了半晌,听着民众的议论,心下一时激动,竟笑出了声。
这一回,也该换金人吃苦头了!
身旁小郎君打扮的秦榛也跟着笑:
“二哥,北征一片大好。算来,大军年前也该归来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