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蓦地垂下头,“若是大哥也在一同听书,该有多好啊!”
提起大哥秦桧,秦棣深吸了一口气。
他抚了抚秦榛的头,安抚道:
“大哥远走金国,是为了照应徽、钦二帝。忍辱负重,除了一个‘义’字,更是一个‘忠’字啊!”
秦榛点点头,适才的伤感,融进了此刻的骄傲。
大哥是大宋的功臣,他们自然也是忠义之后。忠义之后,是不能太扭扭捏捏的!
秦榛不再听说书,只望向窗外。
只盼有朝一日,故国光复。那时,兄妹三人团聚一处,又是怎样的开心呢?
秦棣望着她,忽握上她的手。
这孩子,平日里看着没心没肺,闹闹腾腾的,不过是掩藏着难过与思念,不给哥哥们添麻烦。
“阿榛,”秦棣道,“待大哥回来,咱们一家人便不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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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玉气冲冲地行过一条又一条巷子。
他手执长鞭,时不时狠狠一挥。不知是跟陈酿过不去,还是跟自己过不去。
路人见着,战战兢兢地避而远之。
这些贵人家的小郎君,总是不时抽风一下,行人生怕得罪被迁怒,只得有多远躲多远。
不过,胆子大的,还是投来了好奇的目光。
临安的流言,源头多是他们。
绍玉被看得有些不耐烦,忽斥道:
“看什么看!滚!”
行人皆退远了些,啧啧摇头。
绍玉拐了几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