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总是热热闹闹的。
况且女子们聚在一处,又爱说些无谓之事。不论金国或是宋地,似乎都没什么不同。
朱妃端坐轿中,侧耳听着这一切。
轿帘掩映,她自缝隙中瞧几眼那些少女。
一时间,又想起自己在汴京的日子。
家乡的那些女孩子,不也是如此么?
口无遮拦,嚣张得很,成日横冲直撞的,也不知什么叫负责。
她有些恍然,只低头一笑,倒觉出她们的可爱来。
大抵是年光易逝,兀自感慨罢了。
“娘娘,”轿中侍女不服道,“她们那样说,也太过分了!”
朱妃摇摇头:
“那没什么。能说自己想说的,也是件幸事。”
侍女撇撇嘴:
“娘娘就是太心软!若皇上知晓,看不处置她们!”
朱妃笑笑不语,起轿而去。
金人的皇帝,怎会为了一介汉妃,而处置金人的贵女呢?
朱凤英心头万分明白。
她这位汴京第一才女,在金主眼中,不过是个用来羞辱大宋的玩物。
但……
玩物丧志。
朱妃神色沉了沉,闭目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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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朱妃的生辰归来,已过了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