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太师纵横guan chang多年,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却被这个眼神蓦地镇住。
这样的神情,是他不曾见过的。
他缓缓吸了一口气,面上倒见不出什么异样,只笑道:
“这等费事,你们有心了。老夫在此谢过。”
陈酿低头笑了笑。
众人遂呈上第一件贺礼。
那贺礼乘在托盘之上,拿红绸掩了,表面凹凸不平,似有鞠球一般大小。
座中之人无不好奇,只伸长了脖子要看。
“那是何物啊?”有官员喃喃道。
“像是珊瑚,”有人道,“那可难得了!”
又有人摇头:
“不像,哪有送珊瑚送那样小的。”
“太学穷嘛!”有人嗤笑道。
“你听那些学生吹呢!”另有人不屑,“教育之所,还能亏待了他们去?”
有人低声道:
“可与太师府相比,太学就是穷嘛!你以为,户部账上那些,便是算数的?”
一时又有人唏嘘。
自然,这皆是一些品级不高的官员,随口议论。他们声音低得如蚊虫,旁人也听不得什么去。
而蔡太师,此时满腔心神,只专注在太学的贺礼之上,哪管旁人的议论?
第一份贺礼已至蔡太师眼前。
魏林一步上前,只朝蔡太师行了个揖礼。
他缓缓伸手,靠近托盘上的红绸。
四周尽是好奇的目光,连蔡攸亦忍不住,死盯着贺礼不放。
说时迟,那时快,在众人还不及反应之时,魏林一把扯下红绸,其间之物,暴露无遗。
见着贺礼,众人更是惊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