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淘气,我”
不待她说罢,陈酿已然蹲下,检查着她的脚。
“可还疼么?”他打断她,语气冷淡,面无神。
七娘咬唇看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一番确认,陈酿方起身与郓王行礼。
“陈先生。”郓王认出他来。
“殿下,你也知道,祁莨自幼体弱,不大能使箭。”陈酿正道。
朱凤英亦在一旁附和点头。
“她自己要学的。”郓王笑道,又转向七娘,“对不对?”
七娘一时为难。
因又想起朱凤英昨夜的话,她定了定神,赌气似的,只仰头向陈酿道:
“是,殿下教得很好,是祁莨自己笨。”
是啊!都是她自己笨!
若非昨夜提起,她似乎已忘了,他那句“齐大非偶”,可是自己真真切切,亲耳听着的。而他能给的忧心与在意,也终不过是仅有的师徒情分。
表姐既已没收她的木牌,他常去的藏书楼,如今也去不得了。有些事,哭过闹过,便算了吧!
又何苦惹那一句不值呢?
说罢,她也不理陈酿,只捡起弓,一面对郓王道:
“殿下,要诲人不倦啊!”
诲人不倦,他亦对她说过这样的话。
只是,她有些倦了。
他的平湖雪柳,他的灯谜,他的齐大非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