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郎的远房表兄,上回我偷着来太太学,便是他帮忙。”
朱凤英饶有兴味地笑笑:
“原是王三郎搞的鬼!他对你啊,也算是费尽心思了。”
七娘只作充耳不闻,趋前几步,忙紧跟着魏林去。
进得藏书楼外院,竟不似她们所想的古板。
廊桥玉树,池亭俨然,尤似世家庭院。太学生们行走其间,或独自研读典籍,或二三成群,自有一番思辨。
更有着宽袍广袖者,铺展茶席,对饮观花,颇得魏晋遗风。
朱凤英不由叹道:
“还当藏书楼刻板,不想,竟是这般治学之风,当真羡煞人也!”
七娘凑过去,得意道:
“如何?出来这一遭,表兄可后悔?”
朱凤英感慨颇深,摇头道:
“若知是此等天地,不待你劝,我也早来了。”
七娘笑了笑,又见魏林在前边催,忙携了朱凤英过去。
三人正齐齐站在主楼脚下,仰头望去,天浑然,瓦檐巍巍,更添严谨之态。
七娘正要抬腿进去,魏林却一把拦住她:
“此处亦需木牌的!你们随我来。”
三人延一条斜坡而上,不知哪里一方侧门,入得主楼,竟已是二层。
只见书架齐整,各有名牌,以供检索。此层多藏历代史书,版本齐全,亦是自家书楼所不及。
朝下看去,太学生们随意游走翻阅,自得惬意悠然。
朱凤英看得出神,自是常理。倒是七娘左顾右盼,引得魏林心生疑惑。
“祁兄弟?”魏林唤道,“你寻什么呢?”
七娘忙抱歉笑笑:
“不过好奇,四下看看,四下看看!”
魏林点点头,这也难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