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这些年,哪知汴京的事?我若不看着她,总不放心!况且,咱们的贵妃表姑,何尝不是惦记着她?你谢七姐姐若再胡闹,可不是好玩的!”
王環一声冷笑:
“说到底,三哥还是担心这个!”
绍玉一时不知如何说,总不能俱实相告吧?
他定了定神思,带着一丝慎重: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你满意了?”
“呸!”王環一脸不快,“瞧你那没出息的样!”
说罢,她忽地起身,兀自趋步而去。
绍玉望着火盆中漆黑的烟灰,又不能真同王環计较,只觉无奈。
又因着他拿不出平日文章,王大人极是生气,免不了又添一顿打。
要入太学的是他,拿不出文章的也是他,是将读书当做儿戏么?
王大人一时气急,也不顾绍玉的面子,只高声斥道:
“没心肝的混小子!为父同你讲,谢七娘子离开太学前,你给我老老实实地在家用功!要入太学?哼!一月后再说!”
如此,绍玉心中虽不服,也只得一面在家中养伤,一面又不得不加紧用功,生怕父亲再生气。
也不知是否于心有愧,王環竟日日来看他,还总带了他爱吃的点心来。
这会子,又像个乖巧的王小妹妹了。
见她如此,绍玉也无从责怪。似她年纪的小娘子,谁还没个胡闹的时候?
况且,他上回口无遮拦,提起西蜀旧事,难免惹急了王環。
也怪家中太宠,疏于管教。如今来了汴京,时时看着,再容不得她胡来了。
这日,王環正从绍玉屋中出来,隔窗又朝里面望去。
她转过头,竟露出得意的笑,带着奸计得逞后的满足。
只闻得她低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