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子又躲着七娘了!”五郎自语道,便见王绍玉去了。
王绍玉自昨夜回府,心中一直不安。想来也是自己未看顾好七娘,那时若跟紧些,哪里还容得赵廷兰来?
他思前想后,挨了半日,只觉没脸见七娘,又担心得紧,这才五郎这里打听。
才见着五郎,他便趋步前:
“七娘如何了?可是吓坏了?酒可醒了?”
“你闭嘴!”五郎心中本就不顺,被王绍玉一连串地问,更是心烦,理也不理他,便直往屋里走。
“谢润你站住!”绍玉也喝一声,“不就是忧心谣言么?昨夜临走,我已托卞大娘子拿些银钱封了在场人之口,只当两家小郎君闹事,也没人乐意传什么!”
五郎猛地回头:
“当真?”
“赵廷兰那孙子被你打了,自不会到处宣扬。我只是怕七娘她……”
“七娘自知做过了,如今也后怕,你得空去看看她吧。”五郎道。
“她可是怨我?”
“七娘什么人你还不知?看着神气,内里也是柔弱的。方才还同我说连累三郎担待,咱们左右是一处混大的,你对她的好,她心里都明白。”
王绍玉听这话,也安下心来,一刻也等不得,直往七娘那里去。
元夜的事后,七娘和五郎都安分了许多。
大夫人听闻五郎这些日子都在家读书,虽是高兴,心下也难免奇怪。
后来五郎回过神,心中对卞大娘子却是感激得很。当日若非她拦着,事情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
到那时,七娘的闺誉也全然毁在他这个好五哥手了!
那日王绍玉去瞧七娘,二人自是冰释前嫌,其实本也无甚嫌隙,原不过是绍玉关心则乱。
他倒是不理卞二娘子了,不是她丢下七娘,七娘哪里会失散?只是那些个风尘女子,怎会有世家子弟的周全?
七娘这样的小娘子,原也不该与她们一处混的。想来,也总是他王绍玉的不是。
七娘闷了几日,却是有些坐不住了,又想着出去玩乐。只是有了前车之鉴,五郎哪里还肯带她?
她闺中长日无聊,竟也和丫头们常说起那日的奇遇。琳琅稳重怕事,也只是敷衍,倒是阿珠听得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