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雅洁只得跟在后面上了楼梯。
“哇,好别致的花园!”穿过不长的楼梯,耿雅洁眼前豁然一亮,一个青藤环绕,花香四溢的楼顶小花园突兀地出现在眼前。
其实也不过是几架刚结了青涩葡萄的葡萄藤,几株绝谈不上名贵的普通花儿,一个简易的凉亭而已,不过同下面喧嚣浑浊的楼下大堂比起来,这儿简单可称得上妙境了。
“怎么样,还不错吧?”左子寒笑着问道,绅士地替耿拉过凉亭正中石台边上一张椅子,并用旁边栏杆上搭着的干净『毛』巾擦了擦,才请她坐下。
“谢谢。”耿雅洁虽然认定这只是又一个想占自己便宜的男人,但还是略微对他的绅士产生了一丝好感。
“你好像对这儿挺熟的。”她坐下后随口问道。
“是啊,我以前在这附近住时常来这儿吃饭。别看这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饭馆,不是熟人或老板看顺眼的人还来不了这楼上吃饭呢。”左子寒口中说道,心中却想到:“如果不是我的介入,你也会采访那些求助者到现在这个点儿,来到这个饭馆吃饭,被喜欢美女的老板请上楼顶吃饭。不过那样你是一个人吃,而现在是两个人吃。”
等到老板亲自送好饭菜上来,同左子寒聊了几句就匆匆地下楼继续忙活后,左子寒和耿雅洁便在这个喧嚣的城中村中少有的闹中取境的楼顶花园中愉快地边吃边聊起来。
“。。。。。。这么说你老家是北方的,是因为情场失意才远走他乡,来到c市的?”耿雅洁把口的饭菜完全咽下,才向左子寒问道。
左子寒正欲回答,却隐约听到楼下传来一阵异样的打闹声。
“来了!”他心头一动。口中却答道,“是啊,我心爱的人成了别人的新娘,将我养大的姑姑也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还留在那个伤心地作什么?只好出来流浪了,希望能找到个让我心安的地方。”左子寒半认真半开玩笑道。
他心里却有些紧张,究竟能不能改变我预见到的未来就看接下来的了。
好在没让他等多久,一阵追赶喝骂声从楼道处传来,并迅速向楼顶靠近。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作为普通人的耿雅洁终于意识到出了什么事了,口中不安地问道。
左子寒没有回答她,只是紧紧地盯着楼梯口。
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挥着砍刀从楼梯口冲了出来,意外地发现楼顶居然还有两个不相干的人,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娇小的女人,他迅速做出了决定,猛地扑到耿雅洁的面前,一把抓过吓傻了的她,用刀架在她的脖子上,挡在了自己的身前。
“我cao,郑三炮,你吓傻了吧?哥们又不是警察,你他妈的劫持个女的当什么人质?”几个同样拿着砍刀的壮汉随后从楼道里追出来,看到是楼顶对方没地方跑了,放松了下来,散开了围住了对方,为头的一个留着恶老三头型的家伙开口调侃道。
“娘的,老子不信你鳄鱼头敢闹出人命!”劫持着耿雅洁的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一手掐着耿雅洁的脖子,一手挥舞着手中带血的砍刀,恐吓着慢慢围上来的对头。
“老子是不敢杀人,不过打断你郑三炮的第三条腿,让你以后再打不成炮,老子还是很乐意做的。你郑三炮不是一向很怜香惜玉的吗?怎么现在拿个不相干的女人当挡箭牌啊?”鳄鱼头不屑地对郑三炮道,又对喉咙被掐,脸『色』煞白几乎快透不过气来的耿雅洁道,“小妞你真够倒霉的,碰上这种事!不过谁让你这个时候出现在这个地方跟男朋友玩什么浪漫晚餐的?再有小姐你挑男人的眼光太差了,你看看你那所谓的男朋友,眼睁睁地看着你被人拿刀『逼』着只敢傻傻地站在那儿,真他妈是个胆小鬼!看小妞你长的还不错,要不踹了这小白脸,以后跟哥混吧?哥保证不会让你被别人拿刀『逼』!不过你可得求求三炮哥手中的刀拿稳了,要是不小心在你脸上划了道,哥可不要你了哦。”鳄鱼头嘻笑着对耿雅洁道,丝毫不把她被支持人质的处境放在心上。
“没事小妞,脸划破了鳄鱼哥不要你,哥几个要你啊——哥几个的本事虽比不上鳄鱼哥,可这片小姐圈中也是有名的,保证把你喂得饱饱的——”鳄鱼头身边的混混们哄然大笑,口中荤话不断。
耿雅洁看了看像吓傻了似的只是呆呆站在一旁的那个男人,心里一阵失望,虽然没幻想他一个普通人在这种情况下能做出英雄救美的桥段,但看到这个刚才还一个劲对自己献殷勤,拉好感,自己刚有了点好感的男人如此不堪,心头还是不免失望。
就在她绝望地准备认命时,先前那个一直傻傻愣愣的家伙却突然动了!他突然扑上来,一手抓住郑三炮拿刀的右手,一手掰开他掐着耿雅洁脖子的左手,同时用头狠狠地在郑三炮的面目一撞,将后者撞向后退,松开手,拉过还在发愣的耿雅洁,迅速后退。这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颇有行云流水之感。
鳄鱼头和他的手下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吓了,然后一声凄厉的叫声将众人惊醒。
却是先前已『逼』近楼顶边缘的郑三炮被左子寒撞向后退,跌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