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说是朋友似乎没什么说服力,不然之前自己也不会被掐晕绑在这儿了,那如果是女朋友呢?
话说回来,斑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一提到他的名字这些人的反应就会如此大?
“——不知廉耻!”
刀疤男似乎被那句“女朋友”所刺激到,声音陡然放大,握着火把的手都在微微颤抖,他一手指向枝夕,还有些微哆嗦,“怎、怎么会有你这样不知廉耻的女人!把抚子大人置于何处!”
枝夕:呀,糟糕了,看这架势,斑小弟弟已经有了对象了啊。
面上却还是一副不怕开水烫的模样:“爱信不信,你去问问斑不就知道我说的是不是假话了?”
话音刚落,门那边便传来“吱呀”一声响,有人推门,探了个头进来,“怎么了吗,平次郎?我刚刚好像听到你提起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温温柔柔的嗓音,听在耳朵里骨头便是一酥。
“——没、没事,抚子大人!”名为平次郎的男人一惊,慌慌忙忙道:“只是一个不足同你提起的敌俘而已!”
女人却已经走了进来,离得越近,枝夕便借着平次郎手中的火把将她的模样勉强看了清楚:黑色的长发披散到腰际,也许是刚沐浴过,身上还有淡淡的清香,她有一对微弯的柳叶眉,之下是一双黑若深泉的眼,鼻梁高挺,樱唇红润——是一个让人眼前一亮的美人。
平次郎趔趄着向一旁退开两步,枝夕注意到,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后他便像失了方寸一般慌乱紧张。男人小心地与女人对视一眼,之后就如被烫到一般猛地移开了目光,轻咳一声,“抚子大人,这屋里脏……您以后还是少进来为好。”
“哦?这一次的敌俘…是个女孩啊,”抚子并未在意平次郎的话,而是将目光投到了被锁链缚住的枝夕身上,一秒过后惊讶地微微一抬眉,“很漂亮呢。”
枝夕:“呃,谢谢……?”
被美女夸搞得她还挺心虚的。
“呵呵,”抚子闻言,一手掩面轻笑出来,柔软清澈的声音在狭小的屋子里回荡,“是个很可爱的人呢。”
她转过头,“平次郎,你刚刚说,她如何?”
“那些话——说出来怕污了您的耳朵,但我敢肯定的是,这个女人极其不知羞耻!”
这两人一个称自己为女孩,一个又喊她女人,搞得枝夕一时间都有些不太清楚自己的角色定位,只能露出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嘛,不要这样说我啊……刚刚是个误会嘛,我没想到斑有女朋友了,还这么漂亮,呵呵。”
枝夕估摸着眼前女人的年纪,有点后悔:要是她一开始自我介绍是斑的女儿,现在的待遇会不会好一点?
“——确实是个不知羞的,”女人陡然收了笑声,目光凛冽地朝她面上刺来,“他的名字,也是你能直呼的?”
枝夕哑口无言。
……不是,她寻思着斑也没和她提起过他的姓啊?
少女冤得有种落泪的冲动——但紧接着,她就意识到了一个问题:
这都过去多久了,为什么她还没有“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