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如玉看向沈月的眼神亮晶晶的。 沈月能说出这样蕴含深意的话绝不是偶然,一定有她的道理和意义。她近年来经营米家,爹和娘给她讲过各种生意经,却没有一个生意经像沈月的生意经这么简洁实用,说得这么通透。 “沈月,你不是给福满楼写了两个菜谱嘛,也给我写一个呢。” “我的菜谱是要拿分成的,你愿意?” “福大娘给你多少分成,我也不会少给你的。” “那你把流水账做好,以后分红的时候我可要好好算账。” “米家家大业大,向来以诚信为本,如果你的菜谱真的卖的好,我巴结你还来不及呢绝对不会昧你的收成。对了,外面晾的是什么东西?你家面生虫子了?”米如玉又问。 她知道那肯定不是面,她就想知道那是什么? 小九道:“同家又不是米家,哪有那么多面留着生虫子?” 一句话把米如玉的小心眼给堵住了。 “不是面是什么?”米如玉仍然很好奇。 “对不起,也不能给你说。”小九咧嘴笑着。 米如玉像吃了鸡蛋黄似的那么噎得慌,其接手米家多年,知道生意上要互相提携也要互相防着,却不想沈月防得这么精细,滴水不漏。 “算了算了,你们这些小气胚子,姐姐懒得跟你们费口舌,先走了。”米如玉挥挥手跳上马车。 “路上小心点。”沈月也对着她挥了挥手。 看着米如玉一袭白袍的美丽身影渐渐融入月色,沈月莫名有些感动。她穿来后发现古代的女子不都是受气包,更不都是一无是处的家庭妇女,大户人家的女孩子也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而前世无论史书的记载还是影视描写未免都太片面了些。 将女人塑造成妥妥的米虫实在是抹杀了妇女在生产力发展过程中所起的重要作用,以考古学的规律,文明礼仪是随着社会发展所产生的,女子的行事风格应该也是顺应生产力发展而来,无论何时,生存才是第一要义,米如玉、福大娘,还有她沈月。 送完米如玉,几个人又将昨晚泡好的豆子分了桶,做好了发豆芽的准备工作,然后便都洗洗睡了。 躺在炕上的沈月突然想起来画稿上某处需要再修改一下才更实用,便重新点了灯起来,趴在炕沿上涂涂改改,一直到鸡叫声起才修改好,再次钻被窝里睡了。 等第二天早上,将自己画的草图给同傲枫和同云清看了。 两人都觉得图纸很好,按照草图仔细讨论了盖房的场地以及规模大小,选定现有草房后面一片大概百米见方的地方。 “这块地方可能还需要找人来平整一下。”同云清道。 “嗯,动工前先整地吧。”同傲枫道,沈月前面跟他说过,盖房的事主要由他来监工,所以他很认真。 “二哥三哥,这里有卖砖瓦的吗?”据沈月所知,先秦时候便有了砖,到了汉代瓦珰烧制使用技术更是趋于成熟,虽然她不知道穿来的这个是什么朝代,但是看服饰的样式早已过了秦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