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
穆年错愕的抬头看向宫羽。
这一看，穆年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宫羽～”
穆年沙哑的喊出，颤颤巍巍的抬起手，伸向了宫羽。
他颤抖着手指抚上宫羽的脸颊。
那磨砂的手感，皱巴巴的皮肤，松弛的皮肉。
雪白的发丝被风吹起，飘落在穆年的手腕。
他如同被烫伤了一般快速的收回了手，但又紧接着伸手抚过那一头白丝。
“炎冥将军，你不用那么伤心，你老了的样子还是挺帅的。”
宫羽安慰着穆年，从炼妖壶中拿出一面镜子。
镜子中，是穆年垂垂老矣但却依然坚毅的五官，炯炯有神的眼瞳。
真不愧是人间妖孽！
即便老了也是老妖孽！
穆年不在乎自己的容颜，他是在心疼宫羽。
这种看着宫羽从年少到暮年的感觉，让他的心情十分的复杂。
仿佛，他跟宫羽一起携手走过了无数的年月，最终相携到老的幸福。
他感到焦虑，不安，彷徨……
却又幸福，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