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裴云披着衣裳在灯下写请帖。
陆棠清在一旁看着。
看她写到“林月恒夫夫”时,忍不住笑出声来。
裴云不满地瞪他一眼。
“笑什么?我写得不对吗?”
陆棠清不能说对,也不能说不对。
夫夫这样的说法前所未有,但他二人又的确成了亲,还是自己保的大媒,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只道:“为何不写孟白尧夫夫?”
他二人怎么看也是孟白尧为夫,林月恒为妻啊,就连做的事也是如此,林月恒在听月楼里,一直为孟白尧打理楼中事物,管着钱财,不正是妻主内么?
裴云却道:“你不懂,攻受这种事,别瞎掺合。我和月恒关系更好,当然写他了。”
“攻受又为何物?”
“就是你不需要知道的东西。”
陆棠清眉头一拧,老大不快。
什么叫他不需要知道的东西?他不需要知道,她又知道做什么?
总说自己什么事都瞒着她,她瞒着自己的也不在少数。
又问:“百日宴那日要进宫,你把他们都请来,往哪儿放?”
“当然是王府里了。”
“不成!本王的住所,岂能随便放人进来?”陆棠清立刻拒绝。
他清王府虽然不是什么机密之地,但也不是江湖人说来就能来的地方。况且江湖上鱼龙混杂,什么样的人都有,很容易混进些意图不轨之人,万一有风月楼的要混在里面,进清王府打探消息,那可要坏了大事!
“不在王府办,难道还在裴府办?在裴府也成啊,只是万一请来的朋友们误以为糖包姓裴,那我可不负责解释。”
陆棠清眉头拧得更重。
思忖半晌,便松了口。